综合新闻
我在拉萨的这十天
不知不觉已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个昼夜,心中向往的蓝天、白云触手可及,车水马龙的拉萨市区似乎与我熟悉的大北京没有什么差异,来自各方的援藏队员们似乎都是自来熟,没有什么隔阂的感觉,很快大家就在说笑中打成一片,但,我深知,远方有我爱和爱我的人在思念,日记中无法完全描绘出拉萨的美,更无法抒发出我对远方亲人的爱。
还记得接到通知那天的兴奋,也还记得在向爱人及家人告知援藏任务时他们给予的鼓励与支持,虽然在出发的头一天晚上,躺在床上的孩子哭了,但爱人还是哽咽的嘱咐我多注意身体;还记得党办刘敏主任、王芳同志为我跑前跑后,准备各种用品的忙碌,庆汝主任送来兄弟般的关心;更加清晰的记得7月31日滕红红书记、张骏副院长、李占江副院长、张瑞美主席以及各位领导、同事在医院、在机场目送我进入安检门那最后深情的眼神。
我看到领导的眼睛湿润了,爱人的情感没有控制好,她哭了,她是离不开我,习惯了我来多想些事情,习惯了我为她递上的一条毛巾,也习惯了我做菜的味道,但我知道,在我告诉她的那天开始,她的肩膀已经变得有力。
援藏工作是一项任务,更是一次锻炼学习的机会,在与滕书记、张院长、刘敏主任谈话过程中,我能感受到他们对我更多的是关心与爱护,嘱咐我最多的是保重健康,王刚院长发微信告诉我“多多保重!有需要随时联系医院”。我深深的感谢你们对我及家人的关心与照顾,也感谢邵桂忠书记、宋晓兵处长以及科室的各位同志们深切的嘱托及最后的送别,有你们的支持与帮助,我不是一个人在远方。
7月31日的北京首都机场,人并不多,天空也并不作美,倾盆大雨无情地敲打着机身,透过那小小的玻璃窗看着逐渐变小的房屋和那熟悉的街道。晚十点,同行的雨水护送着我们走出了机舱,瞬间被那清新的空气撞了个满怀,撞的我有点晕,腿也好像有点乏力。接过援友的便携式血氧仪测量指脉氧,哦,原来我中招了,血氧76,心率107,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原反应啊,我这平时60的心率,这要是在医院,无抽治疗中心的姜玮主任恐怕早就急眼了,急诊的刘子军主任恐怕也早就要把我按在抢救床上了。
大家似乎都有点反应,其中年龄最小的援友最为明显,已经无法自行站立,脸色苍白,呕吐,差点就直接进高压氧舱了,但后来我们发现,她恢复后其实是非常顽皮的,并且自嘲是“三早队员”,知道援藏任务最早、出现高原反应最早、援藏队伍年龄最小。
那天,我们到酒店很晚,车还没停稳,我就看到了去年接受援藏任务的薛立明大哥,一下飞机就接到他的电话说来酒店看我,但飞机晚点,没想到他还在一直的等。他没怎么变样,比原来黑了点,看着他提着行李箱大踏步的行走,心中的佩服油然而生,哎,我什么时候能走快点呀。
拉萨的天空湛蓝而纯洁,阳光洒在那些红色屋顶、白色外墙的建筑物上,透过光与影的勾勒,点缀上那些身着红色衣服的估肖啦,以及手持念珠信仰虔诚的阿加啦,描绘出那纯洁、朴实、神秘的雪域地,容纳着来自远方的朋友来抒发他们的情感,这里有诗,这里有你心中的远方,这里,还有你心中的故事。
对拉萨的向往我已记不清有多久,心中总是萌生着各种远赴拉萨的情结,但从未想过会以一名援藏干部的身份来到这片土地,也可能是我向往太深,也可能是高原对我的厚爱,来到这里的第5天,在不吸氧的情况下我的血氧已经可以维持在80以上了,但心率还是在90至100之间徘徊。对拉萨的向往总是驱使着我出去走走,3660米的海拔似乎已经接受了我的脚步,与藏族同胞们似乎有着用不完的时间相比较,我的步伐似乎快了很多,看着我跑步过马路的样子,再加上已经黑一度的肤色,我想,我可能已经准备好在这片净土上开展工作了。
但,往往故事的精彩之处就是让人们多一些悬念。三天的培训大家对援藏政策、藏族历史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,“治边稳藏”的含义大家已熟记在心,两次交接、见面会上听到上一届援友努力工作的奋斗历程,领导们深切的关爱以及对首都医疗卫生的感激,让我们更是有一种甘洒热血的奋斗精神。领导们似乎看出了我们激情的燃烧,不免开始担心起我们的身体,毕竟才入藏一周,还没有援友在不吸氧的情况下血氧能稳定维持在90以上,说完全适应这种高海拔地区恐怕还为时过早。
所以,第二次见面会后并没有直接安排科室对接,只是与各授援部门负责人见面后,依旧回酒店休息等待通知,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工作,我想大约应该是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吧。
上一届援友们还在踏实的工作着,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归心似箭,只是在叹息时间太短,没能完全施展出拳脚,给予厚望的眼神不加掩饰的投向了我们,这,其实也是我们新老援友们内心早已相扣的双手,我们为了拉萨医疗质量的提升而来,同时也为了我们心中的理想而努力。
就像我在离别时发的朋友圈里说的一样:
“我最亲爱的大北京,所有爱我和我爱的亲人们,来不及与你们一一道别,也没能与你们过多缠绵,今天,我已经做好准备,开始拉萨一年的工作,感谢你们的牵挂与寄托,也感谢你们对我的思念,还有早已在远方等我的亲人,北京,我爱你!拉萨,我爱你!”